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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北过的漂

帝都,爱恨交加。

在北京生活了十一年,已经习惯了北京的一切。虽然偶尔还像大多数生活在北京的外地人一样,嘴上吐槽着帝都的不好,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双脚依然坚定的踩在这片土地上。

人把一个城市当成家,是从内心里真正接受它。这是一种微妙的感受,突然有一天你发现:回到北京的亲切感变多了,那种又要到大城市打拼的压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离开几天,还是北京好”。

北京确实好。

谁还没几张画风凛冽的照片

北京的好,是故宫门口被哇哇大哭的我坐过的石狮子、是北海公园静谧的白塔和绿树红墙、是鸽子飞过四合院留下的鸽哨声,是秋天落叶满地的使馆区、是左家庄西街的小饭馆,是下班路上国贸桥上的霓虹闪烁、是凌晨簋街的第二场。

北京的好,是《我爱我家》里坐在餐厅吃早点的温馨一家子,是《大宅门》里的硬核男人白景琦,是《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骑着二八车在街头碴架的马小军,是“单车踏着落叶,看着夕阳不见,银锭桥再也望不清,望不清那西山。”是“OneNightin北京,你可别喝太多酒,走在地安门外,没有人不动真情。”

北京有文化,随便一个地名,都透着一种不明觉厉的文采:金台夕照、国子监、灵境胡同、潭柘寺,比什么南京路、经三街、纬四道强一万倍。

北京人热情、能说会道,被全国人民都打过的大老师,把口齿伶俐发挥到了极致。北京话叫:贫。在北京打车,遇到能说且幽默的司机,能跟你聊上一路,效果跟听一场相声差不多。在北京问路,大多数北京人必须得告诉你怎么走,作为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如果你问的地方他不知道,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北京人爱管闲事儿、行侠仗义,打抱不平。《老炮儿》里的六爷,就是典型代表。碰上不合理的事儿,咱都得管管。曾经在鼓楼附近看到过一个北京大爷下着雨堵住一辆军车不让走。起因应该是军车司机干了什么不妥当的事儿,任凭两杠四星的首长一顿赔礼道歉,大爷就是不让路。

北京也不好。

北京人太多了,干点啥都挤、都排队、都得“抢”,曾经在国贸地区工作过一个月,每天早上坐电梯得排20分钟的队。

北京太堵了,走在晚高峰的三环路上,看着半边马路汽车的尾灯像红色的海洋,内心是绝望的。

北京的房子太贵了,贵到很多人拼尽所有,终其一生,也不能在这里安家。

北京的雾霾我倒是不怕,作为一个从小在衡水长大,并在石家庄吸了四年高度霾(那时候没有这个概念,一直以为是雾)的选手,老觉得北京的霾没劲儿。

有点渊源

与北京的缘分,要从母亲说起,那时候姥爷在北京工作,母亲兄弟几个出生在崇文门一带一个叫花市的地方(现东城区花市大街),没过多久,三年自然灾害。在北京也吃不饱饭。姥爷英明决定: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姥爷力排众议,托关系把户口从北京迁回了河北省衡水市安平县的农村老家(我估计我姥爷应该也是中国迁户口界的第一人了)为了表示落叶归根的决心,姥爷一辆自行车驮着姥姥和三个孩子一口气骑行公里回到了家。时值秋后(就是收秋之后),粮食分完了,姥爷一家只分到了一堆分剩下的山药(有的地方也叫红薯、白薯)因为不爱吃山药,营养不良,我未曾谋面的小姨不久就病死了。(姥爷抹不开面子去亲戚家借白面)听母亲说,当时小姨也就两三岁的样子,整天哭着闹着:“我要吃馒头、我要吃馒头”一口小牙都掉光了。没有亲姨,算是我人生的一种遗憾。

因为儿时的经历,母亲从小就有个“嫁回北京去,再当北京人”的梦想,每次和父亲吵架的关键时刻总是亮出杀手锏:“再闹,我就跟你离婚,换个北京的”。

有记忆后的第一次来北京,大概是虚岁五岁的时候,年前后。那个时候的北京、古朴而又充满活力,和《与青春有关的日子》里的场景很像。满大街都是自行车、的确良的衬衫和烫卷的头。我怯生生的打量着北京这个大城市,一切都让我印象深刻:公交车上带白手套的女司机和犀利的售票阿姨、北海公园的碰碰车和鸭子船、香喷喷的煎饼果子和好喝的大瓶汽水,亲戚家楼房里一抽屉的玩具和我吃饭时不小心打破的那个碗。

此后,我渐渐长大,北京也渐渐的尘封在了我的记忆里。

求职大学生的向往

年,我大三,时任女朋友考研。。。(此处求生欲负值)女朋友心心念念的要考北语,以便将来有机会在北京生活,乃至出国生活。我没心没肺,对未来没有想法,对去北京也没有太大的意愿。(当时还不知道北京对于职场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当时觉得石家庄也挺好的,石家庄对于我来说已经够大了,足以装下我的身体和灵魂。不过,作为一个说一不二的男人,说听女朋友的就得听女朋友的。。。年的冬天,再一次来到北京,陪女朋友到北京考研。躺在广院附近狭小昏暗的宾馆里,童年记忆里北京的美好形象荡然无存。考完试赶上了早高峰的八通线地铁,每到一站都刷新了我对“下一站肯定上不来人了”这句话的认识,第一次感觉到原来陌生人还能如此的近距离接触。当时我默默的撂了句狠话:“打死也不来北京。”

世事无常,谁也逃不过“真香定律”。年,前女友考研失败,但还是毅然决然的去了北京工作。异地一年以后,我又一次在女友的感召下说一不二的放弃了石家庄国企的工作机会,来到了北京。

找工作

年夏天,北漂正式开始,跟我一同北漂的我们班只有两个男生:老高和我们宿舍老八,倒是有10来个女生(可能女生不用买房,没有那么大压力)北漂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找一份工作。现实情况是,这个问题并不好解决。我经历了想当长的一段时间四处碰壁,花式被拒的心路历程。最多的时候一周面试了十几家公司,投出去的简历都如同石沉大海。终于,有一家在中关村做软件的公司,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同意给我个机会,前提是要经过两天的无薪试用考察期,考察通过才能签合同。(黑人问号脸,还有这种操作?)考察的方式就是背过公司发的资料。我心想:“这有什么难的,这还叫事儿啊?”除了这个,他们应该还会考察下这孩子沟通能力和综合素质吧?于是我费劲心思的讨好每一个人,对每个人都满脸笑容、无事献殷勤。两天结束,最终的考察到了。跟我一同考试的还有两个背资料背的特别认真的小姑娘,考察结果:她俩留下,我惨遭淘汰。。。啪啪打脸啊,我不要面子的?年轻的我感觉到人格受到了侮辱。我央求领导,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很优秀的。领导回复:你也没好好背啊,坐在桌子上都快睡着了。好,债见!我带着些怨恨离开了这家公司,当时心想:老子这么优秀,妈的,是你们有眼无珠。很多年以后我突然想起了这家公司,于是上网搜索,没有搜到,应该是倒闭了吧?哈哈哈。感谢当年不录取之恩,否则世间少了一位出色的HR。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我是面试官,我也不会录用当时的我。学了四年网络工程,啥也没学会、说话办事儿特别糙、怼天怼地怼空气。润哥分享过人成长的几个阶段,我觉得特别有道理:傻逼而不自知,慢慢知道自己是傻逼(开始进步)傻逼就傻逼吧,又怎样?(接受不完美的自己、放过自己,活明白。)而那时候的我,恰恰处在傻逼而不自知的阶段。也正常,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傻逼过。

有句话叫:造化并没有弄人,弄的是我。那段时间应该是我人生的至暗时刻,心情特别不美丽,人生不怕艰难,就怕看不到方向,看不到希望。我终于理解了,年轻人所谓迷茫应该就是这个状态。我一度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我想要的只是一份工作,啥工作都行,给钱就行。只是为了证明我的大学没白上,为什么这么的难?老天爷你看在我这么努力找工作的份上,是不是该给我一份工作了?还好,除了沮丧,生活并没有击倒我。靠着我那没有理由的自信和乐观,我一次又一次的在人生低谷,背水一战,绝处逢生。

终于,有一家公司看在我长的帅的份上录取了我。。。工作总算有了,认识了北京的第一拨儿同事酒妈(视酒如妈)、我王、飞、腰儿(等等,腰儿好像是后来补进来的)等人。至今我还清晰的记得,我们几个新人同一天去公司报到的盛况:拿钥匙开门的大王去晚了,我们一堆人在门口等候。我又一次发挥孔雀特质,跟每个人主动攀谈:你叫什么呀?家是哪儿的啊?每个人都给予了积极的回应,唯独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个子,对我虎视眈眈,爱答不理。我当时心想:操,这人有病吧?据当事人酒妈回忆,当时他的心里活动是:这(zhei)孙子哪儿来的。。。

那时的我混迹在北三环沿线,过着公司、小饭馆、出租房三点一线的生活。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人去黄寺大街上的部队大院打篮球,感觉有些凄凉。汶川地震的时候,我用2分钟的时间从28楼跑到了1楼,证明人的潜力真是无限的。奥运会的时候,我在北四环的出租屋内看着电视直播、听着窗外鸟巢上空的烟花咚咚作响,音画同步。搬了几次家,住处从曙光西里、安华西里、芍药居、龙翔路一路换到牡丹园,眼瞅着北京市租房市场两居室的价格从0飙升到。

命运的转折

年,我从公司裸辞了。(这是我的习惯,如果想换工作,就痛快辞职互不耽误,为了多领几天工资而混日子,犯不上)。又经过一帆波折,四处被拒(还好,这次拒绝我的都是像回事儿的大公司)我应聘上了东南五环外的一家房地产公司,成了一名HR。(此处感谢鲍姐、琳姐、马总在我人生的又一个至暗时刻,慧眼识英才,也感谢公司让我走上了职场正轨)每天从马甸桥坐公司的班车上班。班车上有几个聊的来的同事,相似的三观和兴趣爱好(喝酒、打球、弹吉他)让我们在那个年代结下了深深的革命友谊。后来在公司演节目,我给我们的组合起了个名字叫:“北线班车”。北线班车是我们北京生活的见证者和亲历者,互相经历了彼此娶妻、生子等重要时刻,喝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

当时除了润哥、我们都是未婚青年或者单身狗,一句啤酒免费,能瞬间集合队伍。年轻人喝起酒来从来都不怂。“特别能战斗”“醉遍全中国”是我们的口号,把对方喝倒是我们的目标。第一次和润哥喝酒,应该是女人街的一个烧烤店,店后边有个大水坑(说是湖也行),那天润哥帮忙请了骞哥和骞哥的一个北体小兄弟给我们公司篮球赛当裁判,比赛完,我组了局。那是我印象里啤酒喝的最多的一次,四个人从下午6点半喝到11点,一人喝了小20瓶,地上一地酒瓶子,没地儿下脚。把润哥喝住了院,骞哥酒驾被吊销了驾照,唯有我坐公交车到马甸桥换乘自行车回到了牡丹园的家,一战封神。

头发还健在的骞儿哥和尚存一丝斯文的润哥

后来柱子、虎子也加入了这个团队,俩人都是搞艺术的、都是美术生、摄影老湿和吉他爱好者,两个人拍的一手好照片,弹得一手好吉他,打球和喝酒也不含糊。一次在东铁营的大排档,喝到嗨处,就唱了起来,一把吉他传来传去,旁边桌大哥凑过来要听童年,喝多的一群人鼓捣半天,终于找对了和弦。那一刻,大哥和我们齐声欢唱,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

我居然还保留着这张不清楚的照片

除了在外边喝酒,我们的据点还有润哥家,一个收留过不少无家可归北漂青年的地方。润哥是所有人的仗义老大哥、做的一首好菜、聊的一手好天,我们都爱去润哥家蹭饭。有口福的时候,能吃到传说中的“润哥一锅出”,新鲜的猪肚放入郫县豆瓣酱、再辅以仔鸡一顿熬,得到了所有人的好评。“北线班车”演出前夕,我们准备了大概七八首的吉他弹唱串烧在润哥家排练。排练是次要的,主要是喝酒。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啤酒喝了不少,歌从8首砍到了4首。。。演出水平没长进多少,任丘炒饼的味道,至今还在我的记忆里。

这是吃剩下的“润哥一锅出”,没吃之前品相比这个好点

润哥的烤串技艺,炉火纯青。。。

润哥失业的那个夏天,是我们在北京最开心的一个夏天,润哥有大把的时间和钱,而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恰逢南非世界杯,我们每天就是各种组局,看球喝酒,创造了一周三顿的记录,安定门的兔头店,忘了哪个队踢日本了,咒骂声此起彼伏,群情激昂。骂到最后我们躺在饭店的椅子上纷纷睡去,因为骂人真的特别费体力。润哥在一段时间内每天无所事事,醉生梦死。终于,嫂子忍无可忍,对润哥下达了滚回去上班的命令。

澡堂老板家的男人们

马驹桥

马驹桥,地处北京市东南郊,凉水河蜿蜒而过,与大兴区亦庄镇隔河相望。相传隋末唐初因养军马得名马驹里,后凉水河上架一浮桥,唤作马驹桥。

我第一次知道北京有个叫马驹桥的地方,是从三元桥出发到马驹桥办事儿。一个很热的夏天,我花了十几块钱的公交车费(空调车)坐了两个小时,才坐到了位于大兴亦庄与通州交界的这个叫马驹桥的地方。下车的时候,天降大雨,下车的地方(后来知道是马驹桥新桥)距离目的地还有3公里,在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可以借助的情况下,我顶着瓢泼大雨,骂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八辈祖宗,生生地走到了目的地。内心又撂了句狠话:“以后再也不来这儿了。。。”(后来定居到马驹桥这事儿,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在房地产公司工作几年之后,受到了媳妇的墙裂追求,在媳妇的凌厉攻势下,我败下阵来。(此处,求生欲负值的平方)媳妇家在马驹桥,我开始了马驹桥地区的租房生涯。年马驹桥地区两居室房租价格还维持在/月,感人肺腑。未婚同居在马驹桥的这段日子,是我在北京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之一,楼下就是马桥地区的CBD——百尚购物中心,旁边各种夜市地摊儿。饿了随时穿衣服下楼,炒饼、烤冷面、烤面筋、板面、麻辣烫,应有尽有。热恋中的男女,干什么都特别有激情,为了吃市里的一顿海鲜,各种公交地铁换乘,拖着肿胀的脚踝,不远万里,必须吃到。还有一个壮举是陪媳妇学车,周末的时候坐上拥挤的通12路,晃晃悠悠两个多小时才能到达位于通州永顺地区的驾校。媳妇学艺不精,我陪她从夏天学到冬天,又从冬天学到夏天。。。

结婚

结婚的时候,北线班车给我操持了婚礼,哥几个都很给力,润哥担任总导演兼男一号主持人,大郭担任执行导演,伟哥、颖、粹儿组成了豪华主持团。哥几个合唱的《结了》完美的表达了我的心声。

婚后的生活,简单、平静。每天骑着电动车驮着媳妇到媳妇家蹭晚饭,蹭完晚饭再回家。北京的冬天寒风凛冽,全副武装的我们一路风驰电掣,内心却无比温暖。后来生活条件好了,也不怎么骑电动车了,但幸福感却没有随之提高。在我的价值观里,钱跟幸福并不是绝对的成正比。

生孩子

年,婚后不久,媳妇怀孕了。(准确的说,是结婚当天,总有人妄图诬陷我是奉子成婚,此处再次澄清下)在通州妇幼鏖战十天之后,迎来了我儿子的降生,之后也迎来了我在北京的第七次搬家。伴随着每一次的搬家,家当也越来越多。搬家车辆从最开始的出租车、面包车、最后变成了搬家公司的厢式货车,这次搬家家具装了满满的一大车,人累到吐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想再搬家了,搬不动了。

买房

结婚后不久的一天,下班的路上途径经海路和科创十七街的路口等红灯,夕阳照在排干渠东侧的凉水河上,熠熠生辉、一条宽阔的马路伸向远方。心中一个念头闪过:要是将来能住在这儿也挺好的。

大概花了一周的时间,看了马驹桥附近的3个楼盘,就选中了这个地方、正是我当时下班路上偶遇的地方。年是房价的相对低点,1万6/平,举全家之力和借的哥们的钱交了首付(感谢润哥和老高关键时刻出手支援、这份感激没齿不忘),签了购房合同。此后房价一路飙升,到年翻了1倍多,令人叹为观止。

有了自己的房子确实挺好的,不用再担心被房东赶走,也不用再搬家。装修、乔迁新居什么的确实令人开心,有一次晚上喝多了,晃晃悠悠从小区东门往家走的路上,内心涌起一阵喜悦: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了。

看见右边的这个美女了吗?嗯,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媳妇有多漂亮。

年,大郭在我和润哥的介绍下迎娶了马老师,并在我的建议下在我对面的小区安了家,北线班车的半壁江山,移师马驹桥。在我和马老师的培养下,一批优秀的酒腻子脱颖而出(前公司的管培生小朋友们)马驹桥成了我们酒局的主战场,什么成都美食、羊蝎子、麦家小馆、周营的烤串摊、大郭家。。。都是我们战斗过的地方。

酒管够,是我们一成不变的宗旨

来北京的第十二个年头,没有大富大贵、也没有高净值和财务自由,但比较知足。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带着儿子到附近的球馆上一场篮球课,和三两小友喝点儿,是生活最美好的样子。

当初和我一同来北京北漂的两个男同学老高和老八现在也都过着比较安稳的生活,但我知道他们经历的艰辛一点也不比我少。庆幸的是,当初我们选择了北京,最后我们都留了下来。

又遭到表扬了

二零一九年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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